北约掀起抢占全球网络高地“风暴”构建一体化网络攻防体系

 

【导读】当网络攻击成大国“沟通”的一种常态时，“网络战”便从概念走向实操，成为国家政府、国防军事决策者们重要关注点之一。“网军”作为新的军种（或兵种）必将走向战场，而与之相应“军备演习”也将随着时局刷出新高。11月16日-20日，北约完成其一年一度的“网络联盟”演习，与往年不同，此次演习不仅首次以线上方式进行，更为值得注意的是，此次演习在规模上再度创历年新高，而在攻防交错间，更有军事专家直评：北约此举，欲在抢占全球网络安全制高点。

“网络联盟”演习（Cyber Coalition）：与“锁盾”演习（Locked Shields）齐名，是北约两大网络演习之一，其重点在测试性与实战性上，第一次“网络联盟”演习举行于2008年，而它的发生源于一次大规模的国家级网络攻击……

2007年春季，因“前苏联时期的战争纪念碑搬迁”事宜，爱沙尼亚发生着政治和社会事变，4月28日负责对该事件做出反应、发布新闻稿和政府声明的警务形势中心突遭网络攻击，之后从军方的作战系统，到政府的管理系统，以及社会生活运行系统等几乎全部被瘫痪，可以说，爱沙尼亚整个国家体系遭受了前所未有冲击。

从这次攻击起，一种新的、难以追踪、影响国际安全、没有固定模式的威胁正悄然走入大众视野，爱沙尼亚也成为历史上政府和关键基础设施经历大规模网络攻击的“先驱国家”。

而此后的第二年起，以提升北约网络攻防能力的大规模军事演习“网络联盟”便逐年开启……

 

持续强化测试性与实战性 北约在部署全天候待命“网络防御快速反应团队”

今年11月16日至20日，北约再一次完成“网络联盟”演习。不过与往年不同，因受到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本次演习是13年来首次以线上方式进行，即通过虚拟环境展开。但它仍一如既往地延续甚至是强化了其测试性与实战性的特点。

具体而言，演习在爱沙尼亚网络安全培训中心协调下，以时下热点网络威胁为“命题点”，重点测试防御者的实时响应能力，如破坏机密网络、破坏关键基础设施的通信系统、利用智能手机应用程序窃密等，进而提高北约成员国协调应对网络安全事件的能力。

虽然受到疫情影响面临诸多困难，但来自北约成员国和芬兰、爱尔兰、瑞典、瑞士等北约伙伴国，以及欧盟的近1000名官员和专家参与了此次演习，其规模创历年新高。

然而，更为值得注意的是，演习强化一种“理念”，即假如一个国家遭受网络攻击，按照集体自卫的原则，北约其他成员国就要对发动攻击的国家“群起而攻之”，一起帮助遭受网络攻击的国家尽快摆脱攻击。

对此，美国海军指挥官罗伯特·巴克尔斯表示，网络防御是集体防御的一部分。北约发言人奥纳·隆格斯库也表示，北约致力于在网络空间、陆地、空中和海上捍卫所有盟友，对任何盟友的网络攻击都可能会影响到其他联盟成员。所以包括欧盟在内的盟国和合作伙伴会实时共享有关网络威胁的信息。

可以说，北约已在部署全天候待命“网络防御快速反应团队”， 以准备随时协助北约成员国和盟友维护网络空间安全。

 

多年多维度持续加码 北约抢占全球网络安全高地的野心凸显

尽管北约一直称其网络战能力是防御性的，其演习目的也是把自己打造成一个防御型的网络态势。然而未知攻焉知防，网络空间的攻击与防御又是非常容易转换的技战术，所以，北约进行网络演习还将有另一深层目的——保证北约成员国具有一定的网络进攻能力，这一点我们从近年来，其不断加大对网络安全的关注力度，并将“网络战”纳入到北约整个作战体系当中可窥之一二。

其一，持续调整安全政策与战略：

2012年，北约升级欧洲盟军最高司令部的“北约计算机事件反应能力”，以便全时段处理网络安全事件；

2014年，北约首次将网络防御认定为集体防御的核心部分，明确对某一成员国的网络攻击可能引发北约使用《北大西洋公约》集体防御第五条；

2016年，北约正式将网络空间纳入同陆海空同等重要的作战领域；

2017年，北约通过《网络防御行动计划》，制定将网络空间纳入作战领域的行动路线图；

2019年，北约出台首部《网络作战行动概则》，为网络空间作战提供基本指南。

其二，逐步扩大网络领域建设：

2008年，北约在爱沙尼亚首都塔林成立合作网络防御卓越中心，为北约网络作战行动提供全面态势感知能力，随着保加利亚、丹麦、挪威和罗马尼亚的加入，目前该中心成员已增至25个；

2017年，北约设立“网络空间作战中心”，将成员国网络能力整合到联盟作战任务中；

2019年，北约启动“网络安全合作中心”建设工作，计划于2023年正式启用全新网络作战指挥中心，北约称，全天候待命的“网络防御快速反应团队”将协助成员国和盟友更好应对网络威胁。

纵观13年重大历程，国防科技大学国际关系学院世界军事研究中心副主任方晓志认为：

北约正在多个层面发展网络战能力，试图通过分层渐进演习方式将网络整合到联合作战中。此外，北约还多次举行实战化网络攻防演习，构建“数字战壕”，已形成跨域、跨国、跨部门的一体化网络攻防演练模式，拓展了“集体防御、危机处理、合作安全”三大核心任务范围，从这个层面反映出北约有试图抢占全球网络安全制高点的新趋势。

 

智库时评

当网络攻击成大国“沟通”的一种常态时，“网络战”便从概念走向实操，面对网络空间这一特殊战场，面对未知攻焉知防，已知攻未知防等多方多维挑战，我们不仅要构建起全方位一体化网络防御系统，也要重视任何形式下的实网攻防演练。

我们从不主战，但我们必须要拥有应对任何形式下攻击作战的能力。

参考：新华社客户端–《举行大规模“网络联盟”演习 北约欲抢占网络安全高地》